HeinOnline数据库使用指南

法律检索不只是检索过程（retrieval），而是研究过程（research）。这是法律检索和文献研究入门的不二法则。我始终认为，数据库培训的目的不是告诉数据库使用者如何使用数据库，而是为什么要使用数据库，为什么要使用这个数据库。我每次做HeinOnline数据库培训的开场白都是：“我没必要给大家讲，你打开HeinOnline的主页面，在检索框中输入你想要检索的关键词，然后点击右侧长得像放大镜一样的按钮，执行检索就会出现你想要的结果，这和百度、Bing、Google等搜索引擎没有区别。如果我今天跟大家讲这些，我想大家也没必要浪费时间来听我讲。只需要打开网页，实际探索一下，你就会知道这个数据库怎么用，大不了电脑死机的时候重启就好了。”

因此，当撰写一篇名为《HeinOnline数据库使用指南》的经验贴时，我也不想重复这些无聊的点击按钮的过程，而是想借HeinOnline讲讲法律检索。

一、为什么要用HeinOnline？

这是相当重要的前置问题。我们必须了解清楚每个数据库在文献收录、合作关系，以及操作方式等方面独具特色之处，才能精准确定所需要的数据库。换言之，这个问题决定了我们在什么时候选用HeinOnline，而不是它的同样作为美国三大法律数据库的同类产品Westlaw Classic和Lexis Advance。

1、文献收录的范围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文献收录问题。三大法律数据库都有收录法律法规、学术期刊、学术专著和判例等文献，但各有侧重。

比如Westlaw Classic主要依托于美国最大的判例出版商West Publishing，收集和整理判例文献方面表现突出，不仅收录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官方判例集，而且还包括West整理和出版的非官方判例集（如联邦最高法院的Supreme Court Reporter、联邦地区法院的Federal Reporter，州法院系统的Atlantic Reporter等）。这些判例集在编纂过程中就置入West独有的钥匙码（Key Number），而且就连尚未收录到任何判例集的判例，也会有WL编码。Lexis Advance也同样有非常强大的判例数据库。这两者也都有KeyCite和Shepard’s两套判例评价体系。

相比之下，HeinOnline虽然同样能够检索判例（Fastcase系统），也同样具有判例评价体系，但绝大多数机构都没有订阅Fastcase Premium子库，在判例检索时的优势就没有那么明显。然而，HeinOnline数据库的优势文献是学术期刊、历史文献和官方文件。

HeinOnline收录的法学学术期刊有超过3000种，而且绝大部分期刊都可以回溯至创刊号。收录最早的期刊可以追溯至1788年，图书则更早。我们以美国国际法学界最重要的刊物《美国国际法杂志》（Americ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Law）为例，就可以看到这三大数据库之间的差异。Westlaw和Lexis两个数据库分别收录了自1982年（第76卷）和1980年（第74卷）以后的文献，而HeinOnline则可回溯至1907年（创刊号）。

Westlaw Classic文献页面

Lexis Advance文献页面

HeinOnline文献页面

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从这三个界面看到三种不同数据库编纂思路。Westlaw和Lexis都无法实现期刊目录的浏览（browse），只能进行最基本的检索，Westlaw在进入文献页面后还会呈现最近发表的10篇文献，Lexis的文献页面什么文献信息都没有呈现。这当然与两个数据库主要以判例检索为主要功能密切相关。HeinOnline作为专注学术期刊的数据库，则必须在文献页面给数据库使用者提供文献目录浏览功能。

浏览的重要性体现在研讨会系列文章（symposium）的呈现方式上。比如1968年《美国比较法杂志》（American Journal of Comparative Law）就曾组织法律的国际统一问题研讨会，如果我们要了解这场研讨会的核心议题，我们就需要浏览当期目录，而这种呈现方式也是HeinOnline在收录文献时的精妙所在。

American Journal of Comparative Law (vol. 16, 1968)

不仅如此，HeinOnline上还可以看到每个期刊的具体情况。比如刊物的编辑方式是学生编辑、同行评审，还是推荐制；再比如期刊出版的周期和频次、期刊出版社等等。

Americ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Law的详细信息

除学术期刊外，英美法系国家法律相关的历史文献也是HeinOnline中极具特色的文献。其中包括英国塞尔登学会（Selden Society）和埃姆斯基金会（Ames Foundation）整理出版的英国法律年鉴、卷宗和手稿等史料，全套的《英国法判例汇编》（English Reports）和《王国制定法》（Statutes of the Realm），还有英国各个时期的法学家编纂的判例报告（如柯克报告等）。此外，HeinOnline还收录了大量美国建国初期的私人判例汇编。当然，Westlaw和Lexis中也包含这些判例资源。

English Reports

HeinOnline在收录国际法历史文献方面也具有其他数据库难以比拟的优势。不仅包括Clive Parry的《条约系列汇编》（Consolidated Treaty Series）和马滕斯条约汇编（Marten’s Treaties，1817—1944），而且包括专门的国际法史研究子库（History of International Law）。

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之一《奥斯纳布吕克条约》

最后，我们再来看看官方文件。HeinOnline收录了大量美国政府和国际组织文件。其中，美国政府文件包括美国法典（U.S. Code）、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官方判例集（U.S. Report）、美国制定法大全（U.S. Statutes at Large）、美国国会记录（U.S. Congressional Documents）、美国外交关系档案（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nited States）等。国际组织文件包括国际联盟（League of Nations）、联合国（UN）、世界贸易组织（WTO）、联合国国际贸易法委员会（UNCITRAL）、国际法院（ICJ）、联合国海洋法法庭（ITLOS）等官方文件。

总而言之，HeinOnline的优势文献是英美国家的法律文献，当然，其他国家和语种的文献，以及其他与法学相关学科的文献（如外交史、国际政治等）也在HeinOnline中有所收录，但不是其主要目标。

2、文献收录的方式与使用

在之前的例子中，我们已经看到HeinOnline的文献页面和操作方式相比其他数据库更为简洁，但这不足以成为必须使用HeinOnline的独特理由。在我看来，文献呈现方式同样是选用数据库的关键因素。HeinOnline是以出版物原始状态的PDF格式呈现所收录的文献，而Westlaw和Lexis则是以HTML格式呈现文献。让我们先来看看同一篇期刊文献三者在呈现方式上的区别：

Westlaw Classic文献页面

Lexis Advance文献页面

HeinOnline文献页面

我们无疑可以看到，Westlaw和Lexis的呈现方式是便于进行页内检索的，这的确是HeinOnline无法实现的功能，但使用PDF呈现文献更为直观，更便于读者查找和引证，其页码与原出版物页码完全一致。如果说这个例子还不能明显看出PDF格式的优势，我们可以看看美国外交关系档案。美国历史档案部（Historians）在官方网站上提供外交关系档案的HTML版本，但没有具体页码，引证非常不便，但我们对比HeinOnline的文献，就可轻松实现引证。

美国历史档案部（Historians）的文献页面

相同档案HeinOnline的文献页面

3、出版资源与合作关系

在使用数据库时，我们还需要深入了解数据库背后的出版公司。许多出版社都会创建自己的数字资源库，比如牛津大学出版社（Oxford University Press）的Oxford Academia、剑桥大学出版社（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的Cambridge Core、博睿学术出版社（Brill Publishing）的Brill Online、西方出版公司（West Publishing）的Westlaw等。HeinOnline数据库所依托的是美国William S. Hein出版公司。

了解出版社是为了让大家清楚，哪些资源必然可以在出版社自己出品的数据库中找到。比如，我们不太会去剑桥大学出版社的数据库检索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期刊或图书一样。再比如，最著名的法律词典《布莱克法律词典》（Black’s Law Dictionary）的出版社就是West Publishing，因此，其数据资源大概率可以在Westlaw上检索到。

这就意味着由William S. Hein出版的许多材料，我们都可以在HeinOnline数据库检索到。让我们来举个例子，这个例子很好地表明我们这里提到的结论，这是我为某年华东政法大学法律文献检索课出的一道期末考试题：

英国牛津体法律引注（OSCOLA）和美国的蓝皮书引注格式（Bluebook）中，都要求在引用“关税与贸易总协定”时期的文件，要使用世界贸易组织官方编纂的Basic Instruments and Selected Documents（BISD），两本引注手册中都有提到这一文件集可以在Westlaw和LexisNexis的数据库中找到。请检索BISD文件集中的某个文件。

许多学生看到这个题目两眼一抹黑，因为包括华政在内绝大多数国内高校都没有订阅Westlaw 和Lexis数据库的国际法资源，但只要我们打开WTO官网就会发现，这套文件集是WTO与William S. Hein合作出版的，那么在HeinOnline数据库找到这套文件集也就不足为奇了。

WTO Onlineshop中明确指出Co-Publisher是Hein

HeinOnline数据库中的BISD文献页面

HeinOnline与其他重要法律出版社都建立了合作关系，可以将HeinOnline视为这些出版社数据库的集成。举例来说，除威科出版社（Wolters Kluwer）出版的期刊外，绝大多数常见英文出版社出版的法律期刊都可在HeinOnline上检索。比如我们此前提到的《美国国际法杂志》就是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期刊。其中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博睿学术出版社将《海牙国际法学院演讲集》（Recueil des Cours）的电子发行也授权给HeinOnline。

实际上，我们前述这些不过是学习法律检索过程中都必须了解的事实而已，不了解每个数据库收录文献和使用方式的特色之处，就无法选择正确的检索工具开展检索。总结来说，我们可以在以下情况中首选HeinOnline作为检索工具实现最高的检索效率：

·二次文献检索

·英美法系历史法律文献检索

·美国和国际组织官方文献一站式检索

·完整文献引证

二、怎么用HeinOnline？

这是数据库使用中纯粹技术性的话题，我们只需要简单说明HeinOnline数据库的检索逻辑和常用检索工具即可。

1、检索逻辑

HeinOnline数据库使用所有计算机的通配逻辑，即布尔逻辑连接符（Boolean Operators）。布尔逻辑符共有四个，即AND（逻辑与）、OR（逻辑或）、NOT（逻辑非）、XOR（逻辑异或）。HeinOnline检索系统兼容前三种布尔逻辑符，在需要限定关键词及其范围时，就可以通过布尔连接符确定各个检索关键词之间的逻辑关系。HeinOnline要求布尔逻辑必须使用全部大写字母才能表达检索句法的含义。

除此之外，HeinOnline还有一些高级检索逻辑符，比如确定关键词在同句（/s）、同段（/p）或同篇（/seg），以及两个关键词之间距离不超过特定数量单词（/#）；表示任意字符（?）和任意词根后缀（*）；表示精确检索的英文引号（" "）等。在HeinOnline的检索帮助界面（search help）中有关于这些检索逻辑的详细解析，可供参考。

Search Syntax

更多HeinOnline句法的解释可参见HeinOnline Advanced Search Syntax。

2、模糊检索、限定范围检索与高级检索

模糊检索（Just Search for）是HeinOnline数据库最基本、最简单的检索方式，即直接在检索框中输入检索关键词进行检索。前述检索逻辑可直接使用在检索框中。需要注意的是，在检索框中直接输入正确的引证号，不加任何限定条件的情况下，将直接跳转至引证号对应的文献。

Just Search for

在检索框中还可以直接限定检索范围为作者（author）、题名（title）、引证号（citation）和类别目录（catalog），比如可以直接使用检索式「title:(A Presumption against Extrajurisdictionality)」表示限定检索关键词在标题中。这就是限定范围检索。

限定范围为标题

如果需要限定多个条件，那我们就可以使用高级检索。HeinOnline提供节标题（Section Title）、书籍或期刊标题（Book Title）、作者（Author）和文章全文（Full Text）四个字段供高级检索使用，一次高级检索最多可以设置六个关键词，并且用户可以自行决定关键词之间的关系，如or/not/and或within 5/10/25，在高级检索的状态下可以限定文章发表的时间（年份）。

高级检索页面

HeinOnline还提供可视化检索，即可以通过维恩图（Venn Diagram）建构并置的几项检索条件，以可视化方式呈现检索结果。

维恩图检索

对于高级检索来说，不同子库的高级检索页面也并不相同，以HeinOnline中使用频次最高的子库——法律期刊子库（Law Journal Library）为例，这当中就可以使用主题路径（PathFinder Subject）检索。

Law Journal Library高级检索页面

而且在法律期刊子库的高级检索中，还有关键词搭建（Keyword Search Builder）功能，设置关键词权重，以此确定检索结果中不同关键词的优先级。

Keyword Search Builder

3、引证格式指南与引证号的使用

法律引注和法律检索密切相关（有关法律引注格式的介绍，可以点击查看往期推送）。HeinOnline提供引证格式指南（Citation Format Guide），该指南使用了Bluebook为所有HeinOnline收录的文献提供了期刊名称的缩写引证方式，并且可以通过期刊名称或其引证方式进行检索。对于已经知道名称的期刊，可以通过Ctrl/Command + F的检索快捷键在全部期刊界面进行检索，获取引证号。

Citation Format Guide

引证号检索的方法非常适合按图索骥，在英美法和国际法研习的过程中，推荐阅读的专著或论文中通常还会包括一些作者引证的专著或论文，此时如果为英文原版的书籍，则脚注或尾注的参考文献一定包含着这个文献的引证号，通过这个引证号可以在引证格式指南页面，输入正确的卷册和页码「Get Citation」，就可以直接获得想要的文献。此外，HeinOnline还有“引证导航”（Citation Navigator）功能，也可以直接输入正确引证号打开对应文献。这个功能与Lexis Advance数据库中，「Get A Doc Assistance」的功能是相同的。

Get Citation

4、主题与目录检索

HeinOnline还有相当独特的主题与目录检索（catalog & subject），可以用于探索特定法律议题或法律领域，了解相关领域的问题意识、重要学者和主要文献。

主题与目录可通过一框式检索，直接在检索框中输入「subject:(air traffic control)」；也可以通过目录主题（Catalog Subjects）进行检索，其检索方式与引证格式指南非常类似，HeinOnline为这种检索方式提供了检索联想。

Catalog Subjects

在目录主题中以空管（air traffic control）为检索关键词，HeinOnline将给出如下的检索结果。

特定目录与主题

对于一些有专门学术刊物的领域，例如法与经济学（law and economics），通过主题检索还可以直接检索到该专门领域中所有的重要刊物和关键书目。比如，这份目录中就包括芝加哥大学法学院创办的《法与经济学期刊》（Journal of Law and Economics），而该期刊正是法经济学芝加哥学派的主要学术阵地，这样就很容易找到该期刊的所有卷次，从原初开始了解芝加哥学派的主要学术嬗变和主流学说与观点。

法与经济学目录

5、跨库检索

由于数据库中存储的文献数量极为庞大，所有数据库都要按照一定的方式划分子库，HeinOnline也不例外。因此，在检索过程中，如果明确知道有待检索的文献可能存在于哪些子库之中，就可以直接限定子库范围，避免因全库检索耗费大量时间。这就是HeinOnline的跨库检索功能。这种检索方式在模糊检索的情况下最有助力。

由于数据库中存储的文献数量极为庞大，所有数据库都要按照一定的方式划分子库，HeinOnline也不例外。因此，在检索过程中，如果明确知道有待检索的文献可能存在于哪些子库之中，就可以直接限定子库范围，避免因全库检索耗费大量时间。这就是HeinOnline的跨库检索功能。这种检索方式在模糊检索的情况下最有助力。

跨库检索

三、如何处理检索结果？

检索结果处理本质上是文献评价，这也是法律文献研究中的关键问题。这当中包括两个逻辑层面的问题：其一，检索文献本身是否可靠？其二，检索结果能否实现检索目标？在HeinOnline数据库中，除了运用复杂的检索逻辑，我们还可以通过限定检索范围、更改排序方式和展开匹配内容等方式，从众多检索结果中找到我们需要的内容。

1、限定检索范围

限定检索范围（Refine Your Search）是所有数据库筛选检索结果的工具。在HeinOnline中，可供筛选的条件包括至少九种：

·时间（Date）

·子库（Collection/Library）

·主题路径（PathFinder Subjects）

·文献类型（Section Type）

·法域（Location）

·来源标题（Title）

·作者单位/文件单位（Organization）

·作者（Person）

·可获得性（Availability）

Refine Your Search

其中，我们要重点介绍一下HeinOnline数据库的主题路径（PathFinder Subjects）功能。所谓主题路径是用于特定主题研究的浏览和搜索工具，HeinOnline将所有研究议题按照应用科学（applied sciences）、人文（humanities）、产业（industries）、自然与形式科学（natural and formal sciences）和社会科学（social sciences）逐级划分为各个研究主题。实际上，这里的研究主题就是前面主题与目录检索中的「主题」。更重要的是，通过研究主题之间的上下位关系，可以帮助我们更快地扩大或缩小检索范围，以获得更多或更精确的检索结果。

另外，HeinOnline也具有自己独特的文献分类方式，这与英美国家法学院通用的文献分类方式一致。比如，次级法律文献往往会区分为经过同行评审的文章（article）、未经同行评审的评论（comment）、评注（notes）和书评（review）等。

至于其他几个限定条件，我们无需过多解释。以作者为例，众所周知詹姆斯·克劳福德（James Crawford）是国际法上国家不法行为责任问题（state responsibility）研究专家，毫无疑问，当检索国家责任问题相关的文章时，如果见到本文作者的文章和克劳福德教授的文章，我们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克劳福德的文章，因为其具有更强的权威性。

2、更改排序方式

更改排序方式（Sort by）同样是处理检索结果的方式，不同排序方式对应着不同的检索需求。仍然以法律期刊子库为例，其排序方式包括如下几种：

Sort by

·相关性排序方式（relevance）对应着于检索关键词之间的关联程度，也是所有数据库中默认排序方式

·时间排序（volume date）对应于检索的时效性需求，按照文献顺序从新到旧的排序，意味着越靠前的文献时效性越强；反之，则表示时效性越弱，越具有历史研究的价值

·文章引用次数排序（Number of Times Cited by Articles）对应于检索的重要性需求，某篇文献被援引的次数越多，说明其在相关研究领域的重要程度越强

·文章在过去12个月的访问次数排序（Number of Times Accessed）对应于检索的受关注度需求，访问次数越多，说明相关研究领域在过去12个月中越受到学界关注

·高引作者排序（Most Cited Author）对应于检索的权威性需求，某位作者的文献被引用次数越多，说明该作者本身的权威性越强，其文献价值可能相对越强

3、展开匹配内容

如果我们不想使用极其复杂的检索逻辑，限定不同关键词之间的词频、词序、相隔距离等条件，那么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在检索页面直接选择展开所有匹配内容（Toggle All Matching Text Pages），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目了然，某篇文章到底与我们讨论的问题是否相关。

Toggle All Matching Text Pages

4、阅读文献

最后我们再来看看，阅读文献的过程中有哪些值得注意的问题：

·可线上阅读，线上阅读时所有引证号均为链接，可以直接跳转到对应的文献，其中所有判例都指向HeinOnline的判例检索系统Fastcase

·可本地阅读，但如果文献超过200页需要多次传输

·可由系统推荐类似文献，以供参考和阅读

四、HeinOnline有哪些实用工具？

除实现基本的文献检索外，HeinOnline还可以作为研究工具使用。我们重点介绍HeinOnline数据库的学术影响力指标体系（ScholarCheck）、作者相关资料的查阅（Explore This Author）、引注一站式解决方案（Cite/Pincite），以及个人账号与订阅（MyHein）。

1、学术影响力指标

HeinOnline的学术影响力指标（ScholarCheck）是评价包括期刊文献、判例和官方文件在内所有数据库收录的法律文献的标准，其中包括四项内容：

·文献被其他期刊文献援引次数（Cited by Articles）

·文献被法院判例援引的次数（Cited by Cases）

·文献被美国法律学会（American Law Institute，ALI）相关文献援引的次数（Cited by ALI）

·文献过去12个月被访问的次数（Accessed Times）

以卡斯·桑斯坦（Cass R. Sunstein）的文章《作为法律规则的谢弗莱案》（Chevron as Law）和谢弗莱案（Chevron v. Natural Resources Defense Council）为例，我们可以看到这两项文献的援引指标。

Chevron as Law的学术影响力指标

Chevron v. Natural Resources Defense Council的学术影响力指标

2、作者相关资料

作者相关资料页面也包含大量检索过程中需要获知的信息，这些信息往往可以作为判断作者在学界影响力的重要参考，比如：

·作者单位

·主要研究领域（PathFinder Subjects）

·过去五年被其他文章、案例援引的次数

·过去全部时间被其他文章、案例援引的次数

·过去12个月被访问的次数

·每篇文章平均被援引的次数

·H指数（H-Index）

·自引次数（self-citation）

卡斯·桑斯坦教授的作者页面

除此之外，HeinOnline还提供了探索作者（Explore This Authore）的功能，我们可以从中看到：

·作者的文章被谁援引（Cited by）

·作者援引了谁的文章（Cited to）

·与作者研究领域相同的相关学者（Related Author）

·作者的合作作者（Co-author）

·作者经常发表的刊物（Publications）

卡斯·桑斯坦教授的作者探索页面

实际上，我们尤其可以通过作者的合作作者来判断许多新兴法学研究领域的文章是否可靠。比如，我们看到某个研究人工智能法学的学者所有合作者都是法学领域的学者，而几乎未见计算机或其他技术领域的学者，那么我们可能就要怀疑这些研究是否真实可靠，是否真的能够解决技术发展带来的法律风险。

3、便捷引注

HeinOnline还为收录的每篇文献提供便捷引注（Cite）的功能。其支持的引注格式包括五种常见的法律引注格式：蓝皮书格式（Bluebook）、美国法律写作指导委员会格式（ALWD）、加拿大麦吉尔格式（McGill Guide）、澳大利亚法律引注格式（AGLC），以及牛津体（OSCOLA）；还包括三种常见的社会科学引注格式：美国心理学会格式（APA）、美国现代语言学会格式（MLA），以及芝加哥格式（Chicago）。

还是以我们最初提到的《美国国际法杂志》上的文章为例，这篇文章的引注格式如下：

引注页面

需要注意的是，绝大多数引注手册都要求作者在引用文献时，必须引用到具体的页码（甚至段落），也就是对文献进行精准引用（Pincite/Pinpoint）。HeinOnline同样能够在指定页面实现精准引用。

精准引用

我们当然可以在写作初期使用HeinOnline引注文献，但务必要检查引注手册中是否有对某些特殊词汇的缩写要求，同时需要注意引注手册中是否有对交叉引用的规定。切不可完全信赖系统自动生成的引注结果。

4、订阅最新消息

在机构账号登录的基础上，HeinOnline还支持创设个人账号，通过MyHein标记所需重要文献。用户还可自行添加自己感兴趣的期刊、检索关键词到个人账户中，HeinOnline会在第一时间将相关期刊更新的最新目录，或相应关键词的最新研究推送到个人账号注册时的邮箱，供用户查阅。

以上就是HeinOnline的基本和进阶使用介绍，也是每次数据库培训时，都会讲到的关键问题。其中有许多未尽之处，HeinOnline提供的数据库使用图书馆指南（LibGuide）中还有更详细的介绍。

本文作者：Astra。“法律竞赛”编辑、HeinOnline数据库上海地区特聘讲师